
新四军初创之际,在其下辖的四个支队中,有一个支队并未深入敌后,而是坚守在皖南一线,担负起正面战场的防御重任,那就是留守皖南的第3支队。在1939年的五次繁昌保卫战中,该支队面对强敌,毫不畏惧,英勇机智,战斗愈发勇猛,赢得了皖南民众的深深爱戴与全力支援。这一系列战斗不仅证明了新四军在兵力薄弱、装备严重短缺的困境中,不仅擅长游击战,更能在运动战和防御战中发挥出色,无愧于“抗日铁军”的称号。
从闽北到皖南
1937年7月,抗日战争全面爆发,正是在这一国共合作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正式确立的历史关头,继陕北红军改编为八路军之后,南方红军游击队亦被整编为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,简称新四军。新四军成为共产党领导下的又一支抗日武装力量。
新四军成立伊始,下设四个支队,分别编号为第一、第二、第三、第四支队。其中,第三支队由闽北和闽东的红军游击队合并而成,由张云逸(时任新四军参谋长兼支队司令员)、谭震林(副司令员)、赵凌波(参谋长)和胡荣(政治部主任)共同领导。该支队下辖第五、第六团,总人数约为2200人。第五团由饶守坤(后由孙仲德接任团长)、曾昭铭(副团长)指挥,下辖三个营,主要由闽东北红军游击队、闽北红军游击队、中共闽赣省委机关直属部队以及崇安、建阳的游击队组成,开赴战场时全团约有900人。第六团由叶飞(团长)、阮英平(副团长)率领,下辖三个营,以闽东红军独立师为基础组建,开赴战场时全团约有1300人。尽管第三支队的人数并不众多,装备也相对落后,但他们却是历经南方三年游击战争的洗礼与考验,留存下来的精英力量。他们是忠诚于祖国、人民和共产主义事业的优秀分子,抗战意志坚定,战斗力尤为出色。
1938年二月,第五团在江西铅山的石塘镇完成组建后,即刻穿越弋阳与横峰之间的浙赣铁路,历经怀玉山区、乐平及白沙关,最终抵达浙江开化华埠镇。与此同时,第六团自福建屏南的双溪、棠口出发,途径政和、松溪、浦城,跨越仙霞岭,进入浙赣边界,并于同月下旬抵达江西玉山,随后北上直指浙江开化华埠。至三月中期,两团成功会师,随即正式成立了第三支队的司政机关。随后,整个支队继续北上,翻越白际山,于四月之初驻扎在皖南歙县的岩寺砖桥和西溪南地区。新四军的各支队中,除了第四支队在皖西地区集结,其他各部均齐聚皖南歙县的岩寺,与自南昌迁址而来的军部实现了会合。
谭震林在第3支队司令部(右一)。
1938年夏日,新四军第一、第二、第四支队相继向苏南及皖中敌后区域挺进之际,第三支队则受命留守皖南。该支队在长江以南,东起芜湖、西至铜陵的广大地域内,与敌军展开了殊死搏斗,接连在马家园、红杨树、湾沚等地取得了战斗的胜利。然而,随着日军持续向南推进,驻守皖南的国民党部队不得不节节后退。当年12月,位于皖南屯溪的国民党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部紧急下达命令,要求第三支队前往皖南前线——铜陵至繁昌地区,以增强防御力量。与此同时,已深入苏南敌后的新四军第一支队第一团被召回皖南,并由叶飞指挥,接管第三支队的第六团(不含第三营),继续东进苏南执行任务。
繁昌地处皖南门户,曾是新四军军部(现已迁至泾县云岭)及其后方基地的坚实屏障,其战略地位不言而喻。一旦日军从芜湖发兵,威胁第3战区总部及新四军军部,繁昌将首当其冲。同时,繁昌作为皖南前线的要地,对于破坏敌人的长江交通运输、支援青阳、铜陵、宣城等地的友军作战、保卫皖南,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。鉴于3支队司令员张云逸多在军部处理事务,繁昌的指挥作战实际上由副司令员谭震林负责。
繁昌地处长江沿岸的凸出部位,地势以山地为主,平原稀少。县城之东,河圩地带狭窄,不利于敌我双方的行动。北面地形开阔,而西部和南部则由大唐山、红花山、三梁山、白马山等山脉形成天然屏障,地形隐蔽且复杂,有利于我方实施钳制和打击敌人。在繁昌西南约十公里处,塘口坝和孙村是日军荻港、铁矿山据点通往繁昌及南陵的重要关隘,周围多为山地,对我方极为有利。塘口坝南侧的小河可以通航汽艇直至三江口,这为敌人的增援和补给提供了便利。
面对繁昌的敌军是日军第15师团的15步兵联队中的60联队,以及第116师团的130旅团中的133联队。60联队下的川岛警备队驻守在繁昌的伏龙山、峨桥、三山、横山桥和矶山等地区,而133联队则驻扎于荻港、铁矿山和三江口等地。
1938年12月26日,谭震林率领第3支队英勇抗击了进攻繁昌中分村的敌人,并乘胜夺回了被日伪军占领的繁昌县城,由此拉开了保卫繁昌的一系列战斗的帷幕。翌年1939年,新四军在1月、2月、5月、11月和12月五次成功保卫繁昌,战无不胜,极大地震慑了敌军。尤为突出的是11月的三次重大战役,史称“血战繁昌”,这五次保卫战在规模、战果及影响力等方面均达到顶峰,成为新四军在正面战场作战的典范。
三路进攻
1939年11月7日夜晚,日军第15师团60联队的川岛警备队,由步兵、炮兵和骑兵共计五六百人组成,配备有各种口径的迫击炮5门以及重机枪7挺,从峨桥、三山镇、横山桥等据点分三路启程,直指繁昌,意图攻占该地并剿灭新四军。至8日黎明时分,日军各部均已抵达新兴街、松林口、三元口周边地区。
5团1营应驻扎于通横山桥马家坝附近的山地,以小部队正面牵制敌人,主力则占据有利地形,重点打击敌人的侧翼;5团2营应隐蔽在白马山附近,随时准备向繁昌城西北方向发动突袭;5团3营需在红花山、孙村一带加强侧翼警戒,防范荻港、铁矿山方向可能到来的援敌;6团3营则需占领繁昌城东的峨山头,坚守阵地,并负责城防事宜。同时,为了便于指挥,支队司令部也从中分村迁至铁门闩一带。
当晨曦初露,7时整,自横山桥启程的日军部队,沿三元口一路进发至马家坝,与我5团1营正面遭遇。遭我军突袭侧翼,敌军随即转向松林口,与敌主力汇合,复沿路向繁昌城挺进。至9时,在炮火猛烈掩护下,日军逼近繁昌城,并分兵一部对峨山头发起猛攻。我6团3营主力占据高地,以近战火力顽强抵抗,经数轮激烈冲锋,终将敌军击退。守卫县城的6团3营一部稍作抵抗后,依计迅速撤离至城外,借此制造敌军溃败的假象。
至午11时,我团一营主力已从洋尖山转移至县城北门周边,而二营亦迅速抵达西门,两营紧密协作,将突袭之敌围困得水泄不通。入城日军如梦初醒,方知中了新四军的埋伏,顿时陷入混乱。从峨桥出发直至新兴街的日军见状,不敢再进一步。坚守峨山头的六团三营在敌军连续进攻下,伤亡虽增,但士气依旧高涨。众多共产党员展现了无畏的牺牲精神,他们毫无惧色,与逼近的日军展开肉搏战,一人倒下,马上就有战友冲上前去接替。激战至下午3时,峨山头的正面阵地依然屹立不倒。观察到敌人已完全被围困,呈现出慌乱与疲惫之态,谭震林下令各营即刻发起总攻。峨山头守军率先发动反击,部分部队直扑城内,与五团一、二营协同巷战。城内枪声密集,直至傍晚5时方歇,入城的日军逐渐支撑不住,在新四军战士“活捉鬼子”与“缴械投降”的呼喊声中,纷纷向北门外溃逃。我军随即紧追不舍,将敌军逼退至草山头附近。新四军持续追击,日军无奈又顽强抵抗,并释放毒气以掩护撤退。夜幕降临,细雨纷纷,日军趁机逃向七里井、松林口方向,战斗遂暂告一段落。
5团1营驻守于马家坝周边,2营驻扎在马家园,3营则驻防于红花山。此外,6团3营负责繁昌城的防御工作,继续与日军保持对峙态势,严密防范,时刻保持高度警惕。
在这场激战中,新四军一方记录显示,敌方伤亡超过50人,而我方伤亡则为38人,缴获的战利品不多。而敌方方面,据当时汪伪芜湖县公署情报室向南京区治安督察专员汇报,驻守在三山镇的日军约有20余人。11月8日中午,他们在桐山(位于三山西南约10里)的山口与驻守该山附近的新四军第3支队发生了遭遇战。战斗中,国民党军队对日军进行了包围射击,造成日军数人伤亡。随后,三山的日军全部加入战斗,双方激战至深夜。尽管国民党军队也进行了增援,但最终由于友军炮火猛烈,我方伤亡惨重,无法支撑,被迫撤退。日军虽然也遭受了轻微损失,但仍退守原阵地。
血战塘口坝
自11月8日繁昌城遭遇日军进攻并受到我方有效反击后,敌军并未就此罢休,反而接连调集兵力,意图卷土重来。此次,日军第116师团133联队的第1大队(西川大队)接替了攻势。该敌部集结步兵与骑兵约五百至六百人(其中包括部分伪军),自荻港、铁矿山出发,于13日深夜24时抵达繁昌城西南约12公里的孙村一带,稍作休整,而后计划继续向南推进至塘口坝、赤沙滩。显而易见,日军鉴于正面进攻的挫败,转而采取侧翼攻势,意图包围并孤立新四军,从而为全面“扫荡”皖南的计划开辟道路。
新四军第3支队战士射击敌人。
首先派遣5团3营迅速从红花山赶至孙村附近,对敌人实施牵制;同时,以5团2营和6团3营作为增援部队,在塘口坝东北的白马山、三梁山一带待命出击。另外,命令驻马家坝的5团1营向三山、横桥方向的敌人进行侦察警戒,若敌人出动,务必坚决阻挡;支队司令部也从铁门闩向西推进至三梁山东侧附近。为增强作战力量,确保战斗顺利进行,谭震林向军部发出电报,请求调派1支队1团支援塘口坝。
自11月的繁昌首战告捷以来,全体指战员士气昂扬。随着新的战斗任务下达,他们纷纷表达出誓死杀敌、捍卫国土的决心,立志再创辉煌。鉴于上一次战斗中未能缴获敌方任何武器,不少连队纷纷提议开展缴枪竞赛,这一举措极大地激发了战士们的战斗热情。
14日凌晨2时,日军进犯部队从孙村出发,向塘口坝和赤沙滩方向推进。我5团3营随即在必经之地的梅冲附近与敌军遭遇,我们并未主动发起攻击,而是选择紧随其后。当黎明时分日军准备渡河时,5团3营果断出击,成功阻止了他们渡河并继续向赤沙滩进发的企图。日军一时怒火中烧,却对我新四军的实力摸不着头脑,于是占领了塘口坝西北的金丛山和九龙山一带高地,并派遣一部分兵力至三梁山南侧的乌龟山,抢占阵地。我5团3营紧追不舍,敌人刚在九龙山站稳脚跟,3营便发起了猛烈的攻势,一口气冲至敌军近前,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。敌军惊慌失措,匆忙迎战。尽管当时日军的单兵素质,尤其是拼刺技术,远胜于我方士兵,尽管敌人混乱,但并未造成我方重大伤亡。一时间,刀光剑影,我5团3营被击退。
我军已成功将日军诱至塘口坝,3支队随即指挥早已准备就绪的5团2营,从白马山向乌龟山一带快速机动,迅速构筑阵地,以阻挡敌人的进攻。乌龟山位于塘口坝东南方,两地相隔不过几百米的宽阔稻田。此山之东与连绵的大青山相接,西临黄浒河至赤沙滩的河道与宽阔大道,南面则为连绵起伏的山峦。山顶浑圆如巨龟,故得名乌龟山。乌龟山阵地攻守兼备,正是敌人意图攻克的战略高地。只有占领乌龟山,方能扭转战局,挽救日军于危难之中。于是,一场惨烈的激战在塘口坝上演。
清晨8时,山间的薄雾已然消散,阵地前方及山下的稻田中,日军士兵的踪迹清晰可见,成群结队地四处奔窜。2营凭借高地之利,对敌人发起猛烈的火力攻击,前沿的日军纷纷趴地,动弹不得。日军重新集结,密集的炮火倾泻向2营阵地。随后,他们以散兵线形,自西向东,自北向南,沿着乌龟山的山脚,漫山遍野地发起攻势。阵地西北角的一处小高地,由2营4连据守,日军多次组织集团冲锋,均被英勇的4连击退。其中最为激烈的一次,日军步兵后继百余名骑兵,声嘶力竭地猛冲而上,4连士兵稳扎稳打,待敌军逼近至五十余米时,轻重机枪齐射,瞬间将敌人的骑兵击溃,甚至造成步兵的大量伤亡。
午时将至,日军借助黄浒河的水道,自三江口方向派遣了首批约两百人的增援部队,抵达塘口坝周边,随即发起了对乌龟山的攻势。敌军逼近至距我阵地仅二三十米之遥时,一排手榴弹在敌阵中爆裂,敌兵惨叫着纷纷滚落。战况激烈之际,阵地仿佛遭受天地之劫,浓烟烈火弥漫,怒吼与鲜血交织。然而,4连的英勇抵抗,最终将敌人的猛烈攻势击退。敌军在4连阵地屡次受挫,于是将主攻转向乌龟山右侧的6连阵地,但6连的战士们凭借手榴弹和机枪的猛烈火力,多次击退了敌人的冲锋。在这场激战中,营长陈仁洪不幸右臂受伤,却依然坚守指挥岗位。日军连遭败绩,尸体横陈于阵地前的小山丘上,三八式步枪散落在草丛之中。
在塘口坝,新四军第3支队的战士们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。
14时,面对僵持不下的战局,日军遂从荻港方向调集第二批增援力量,沿黄浒河一线向梅冲进发,总计约400余人,对我军右翼实施围堵。与此同时,3支队警卫排坚守三梁山西侧阵地,5团3营亦由金丛山阵地转移至三梁山,协同作战,成功阻挡了敌人的增援,使其无法对乌龟山阵地构成威胁。
战至黄昏,新四军老1团却迟迟未来(事后得知,该团在增援途中,为解救铜陵东南舒家店被日军劫掠的民众,未能及时抵达战场)。谭震林深知此刻必须动用最后的生力军,遂立刻指令三梁山后待命的6团3营投入战场。该营如猛虎下山,迅速向乌龟山南侧发起突袭,将敌人包围。日军疲惫至极,猝不及防,伤亡惨重,无法再战,只得准备撤退,并向133联队发出求援电报,请求派兵增援接应。
夜幕于19时降临,日军第三波增援兵力约两百人抵达黄浒镇,于黄浒北部的象山周边构筑了防御阵地。与此同时,他们利用汽艇在黄浒至塘口坝的河段中穿梭,运送伤员与武器。至午夜24时,日军悄然撤离战场,我方虽向黄浒方向展开追击,但未能如愿,战斗最终落下帷幕。
在第二次激战中,整个14日都沉浸在激烈的战斗中,敌方先后进行了三次增援,最终投入战场的敌军总兵力超过1400人。根据新四军的详细战报,日军伤亡人数超过300人,其中还包括一名指挥官被击毙。而我方则付出了66人的伤亡代价,缴获了敌方步枪十余支,以及大量的毒气筒、信号筒、手榴弹和步枪子弹。
再战繁昌城
短短数日,日军便两次遭遇新四军的顽强抵抗,遂决意实施报复,誓要攻占繁昌城,彻底剿灭新四军。此次,日军吸取了前次的教训,摒弃了单打独斗的策略。11月20日晚,峨桥、三山镇、横山桥一带的15师团60联队与荻港、铁矿山、三江口地区的116师团133联队达成共识,决定协同作战。双方共出动2000余人,采取东西夹击的战术,分别从孙村、枯竹岭、横山、三山、峨桥五路向我军发起猛烈攻势。
将5团1营分散至繁昌城西北山地,以排或连为单位进行活动,实施运动防御,以消耗敌人;5团2营则在繁昌城西南山地白马山附近伺机攻击敌人侧翼;5团3营在红花山与孙村之间担任警戒,保护侧翼安全;6团3营负责城防,并坚守峨山头,有效控制敌人动向;支队司令部则前移至铁门闩附近。
21日凌晨,敌军5路部队纷纷出动,战争的阴霾如同乌云般向繁昌城涌动。大约7点钟,5团1营的一部在马家坝周边遭遇了枯竹岭和横山两路敌军的接触,他们英勇抗击,不断挫败敌人的进攻,延缓了其前进步伐。然而,孙村方向的日军主力行动异常狡猾且迅速,在我军白马山5团2营尚未察觉的情况下,他们已绕过五里亭,悄无声息地抵达繁昌城西门附近。这股日军的行动速度之快,超出了新四军的预料。负责城防的6团3营一时措手不及,日军便发动了攻城。面对众寡悬殊的形势,3营不得不放弃城防,退守峨山头。与此同时,其他各路敌军则采取了稳扎稳打、步步为营的策略,缓缓推进。
午后三点,日军主力已悉数涌入繁昌城内,进展之顺利令指挥官们如释重负。然而,城东的峨山头仍有新四军坚守,日军亟需夺占此地以雪前耻。于是,日军调集重兵与猛烈火力,对我峨山头守军发起包围攻势。激战数小时,敌强我弱,阵地一度落入敌手。随着夜幕降临,6团3营在充分备战后,从锤子山方向发起猛攻,成功夺回峨山头,为围攻繁昌城赢得了有利时机。
22日,敌军占领繁昌城后,随即停止了向南的推进。谭震林指挥5团1、2营的主力部队,对繁昌城及其周边西、北方向的据点进行了严密包围,并不断发起攻击和骚扰。当天,狂风暴雨肆虐,日军因不明就里,只能固守孤城,不敢轻易出击。在繁昌民众坚壁清野的协助下,日军补给中断,粮弹告急,恐慌情绪逐渐蔓延。
历经一夜的紧张对峙,天色依旧阴沉,未见转晴。23日凌晨,日军虽已占领繁昌城,却未能将新四军的主力一举歼灭,遂决定撤回原驻。然而,撤退之路并非易事。突围中的日军在遭遇我围城部队的猛烈打击后,被迫退回城内。清晨7时,一股日军再度向城东门外发起猛攻。我军以火力在峨山头附近进行有效压制,同时派出5团2营作为突击力量,对敌突围部队进行突袭,敌军伤亡惨重,残余敌军向马家坝方向溃逃。我军随即向马家坝发起追击,敌军慌不择路,纷纷向三山、横山方向溃散。至此,繁昌城再度回归我军手中,战斗随之宣告结束。
在第三场激战中,战火持续了三天两夜,新四军再次赢得了捍卫繁昌的辉煌胜利。根据新四军详细的战报记录,此次交锋,敌方日军伤亡超过百人,而我方仅损失十一位勇士,战利品虽不丰富。
军政双赢
1939年11月,新四军第3支队在铜繁战线上英勇抵抗,连续挫败日军三次进攻,共歼敌450余人,谱写了一曲1939年的辉煌胜利篇章,为皖南抗战史增添了璀璨的一笔。喜讯传至新四军总部,叶挺和项英迅速向谭震林发电报,对第3支队的英勇战士们颁发嘉奖令。《抗战报》亦为此发表社论,题为《捍卫繁昌,守护皖南的伟大胜利》,并对第3支队5团予以通报表彰。国民党第三战区亦在全区范围内发布嘉奖令,对新四军的英勇斗争表示高度肯定。繁昌县县长代表县政府向第3支队献上旗帜,旗上书写“保障繁阳”四个大字,以示敬意。
1939年12月1日,《新华日报》报道:“我军在皖南英勇奋战,成功收复繁昌。”
“我要告诉其他母亲们,让儿子们去当兵打鬼子,即使战死,也是光荣的!”
在这场保卫战中,新四军不仅显著提升了自身的战斗力,而且在坚守游击战策略的同时,也积累了宝贵的运动战经验。遗憾的是,一年多后,国民党发起了令人震惊的皖南事变,新四军奉命北上的军部及三个纵队六个团不幸陷入重围,遭受了惨重损失。英勇的参战部队——新四军老五团和老六团第三营几乎全军覆没,建制几近消亡。唯有老五团第三营因1940年8月被调出团编制,前往江北敌后展开斗争,得以幸免于难。该营后来演变为新四军第七师挺进团第一营、沿江支队独立大队,继续在广袤的抗日战场上英勇奋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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